零露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摆,支支吾吾的样子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。
仟骅似乎懂得了她的意思说:“车钱我替你付了,就当平时吃你的东西的费用吧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。”零露猛烈地摇头。
仟骅稍微想了一下,似乎明白了:“我啊……我坐公交车回去。”
“为……”零露辛苦地挤出词语。
仟骅不忍她难受,也懂了意思,立刻抢答:“我和你又不是一路的。而且打车回去很贵的,坐公交车划算多了。反正我也没什么事,又是个不会遇到危险的大男人,晚一些回去也没关系。”
零露明白了他的意思,也不再说什么。
就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,仟骅的手机响了,是荀杨昭的来电:她先是告知仟骅他们都已经先回去了。随后叮嘱仟骅把零露送到家,必须要确认零露安全到家之后才能离开。等他回去之后,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关于“零露事件”的解释。
仟骅无奈之下,只能跟随零露一起上车,于后座上坐在了她的旁边。
他也想知道,零露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种过激行为。
车开动了一会后,他逃避一般地望着窗外的景色,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,反而转头思考起怎么找借口搪塞荀杨昭。
半米外,零露坐于靠左的车窗旁。紧张不安的她连零食都没有碰,就一直在玩自己的手指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仟骅率先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,只能开始找话题:“那个……你,好像不爱说话……吃饭的时候也是,唱歌的时候也是缩在一边。”
零露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之后打开了手机,在屏幕上书写了一会,展示给了仟骅:你也是。
仟骅撇了撇嘴,“我起码能正常交流,跟你不一样。”
话刚出口,他就注意到了零露委屈得快哭的表情,连忙摆手解释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那个……我是说,你似乎不太喜欢跟人交流。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零露吸了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,将手机上的内容展示给他看: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说话。我一说话就很紧张。不吃东西的时候,我也会很紧张。
还好你怎么吃都不会胖,换个人估计现在都已经出栏了。
仟骅不由得腹诽着,脸上还是维持了“友好的笑容”,却又找不到继续聊下去的话题。他又担心刚才自己的发言伤害到了零露,一时间也失去了主动和她谈话的勇气。
零露回答别人就已经倾尽全力,让她主动找话题比让她变胖还难。
二人的沉默,一直到到达目的地下车后,都没能打破。
零露下车之后,自顾自在鲜有行人的街道上走着,似乎还没有到达她住的地方。
仟骅放心不下,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。
一前一后,行走了数百米之后,快到了一处景色优美的小区的门口。前方,应该就是零露住处所在。
零露却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,没有说话,却也没有进入其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仟骅跟在数米开外,一时间打不定主意:他是应该就此离开呢?还是催促零露进小区之后再走呢?还是先问出“零露事件”的原因再走呢?
踌躇了一会,仟骅鄙视了一下自己后,鼓起了勇气开口:“那个…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“啊?”的一声惊呼,零露蓦然转身,瞄了他一眼后微微点头,“嗯。”
仟骅猛地捶了自己胸口两下,给自己打气后开口:“我想知道……你……之前在广场上……为什么那么……反应很奇怪。”
零露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,双手握拳于嘴唇前不断地互相揉搓着。低头沉吟了半晌,她才鼓起勇气拿起手机,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回答:对不起,我发疯了。
“啊?”仟骅歪着头,没看懂她的意思,“这不算答案吧?”
零露撇过头去一副不想再谈的样子,坚持这就是她的回答。
仟骅不依不饶地追问:“那为什么,你要用玉米片丢我?”
零露脸上突然一红,急匆匆地在手机上书写起来后,顶到了仟骅面前。手机上面的内容让他哑口无言:你还闯女厕所呢!
这句魔咒一般的话,让仟骅顿时冒了一身冷汗。
他害怕的不是零露说的这件事本身,而是猜测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。不过他很快又想明白:零露并不是表达她也存在“人格交换”的意思。
她想表达的是:仟骅也做出过无法解释的怪异行为,又何必要求她对自己无法解释的行为做出解释?
仟骅明白了她不想说之后,也只能放弃,向她告别后转身离开。
走了几步之后,他又想起了什么,连忙转身喊了一句:“晚安。”
这个时候,零露还呆在原地,正忙于在手机上操作。被他这突然的一喊,她吓了一跳,手机“啪”的一声摔在了地上。
仟骅连忙上前帮她捡了起来,却在手写屏上看到了“他人还”这几个意义不明的字。
不等他看清收信人,就被零露把手机一把抢了过去.
仟骅理亏,只能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“抱歉”,转身准备启程回家,又被零露拉住了袖子。
零露将整个背包都塞到了他怀里。面对仟骅的疑问,她在手机上写着:辛苦了,这些都给你吃。
不等仟骅有所反应,她却又急急忙忙抢过包。
仟骅一脸迷惑地看着她在将背包放在地上,于一个专门的隔层中,取出了仟骅送给她的那罐葡萄干。
做完了这件看不出意义的事情,零露再次将背包塞入了仟骅的怀里。
仟骅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,忍不住提出了疑问:“那葡萄干不放在公司吃,带回来干嘛?”
不过零露头也不回地走掉,消失在了小区大门之后,独留仟骅在风中凌乱。
他也想起来了:之前送的那一罐橄榄,第二天就没见在零露桌子上出现过。想必,那也被她带回了家。
想到这里仟骅忍不住想送零露一盒非常臭的臭豆腐,或者是打开的泡鸡爪,或者是在微波炉炖过的榴莲……让她尝尝带回去之后满屋子的“香味”,再问问她是什么感受,那一幕肯定非常有趣。
这样恶作剧地想着,仟骅忍不住笑出声,差点被路人当成了傻子。
等到他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晚上十点半。把零露给与的背包放到一旁,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,他才想起了荀杨昭交代的任务,用短信的形式把晚上得知的情报悉数告知。
关于“零露事件”,一头雾水的他只能老实交代“她不告诉我”。
至于“老婆们”的解释,仟骅则坦白是自己玩的一款二次元游戏里面的角色,并不是真的有什么老婆。
荀杨昭看到了他的解释后,似乎对于他的答案还算满意,最后回复短信嘱他: 早点休息,既然她不想说就别问了。
仟骅得令,就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。
不过,第二天早上起来,他就觉得生活一点也不美好了。
他一睁开眼,就发现自己正站在落地镜前面。镜子中的不是“高大威猛”的自己,而是病弱的**女高中生——莫笙,那个因为“人格交换”和他纠缠在一起的“冤家”。
突然的人格交换,让他直接清醒,很快就认知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。
镜中的“他”已经梳理好的长发下,苍白的面容还有缺乏血色的嘴唇,都在诉说身体主人的状况不太客观。
让仟骅松了一口气却又有点失望的是:莫笙已经事先穿好了女高中制服,穿着黑丝的脚上也踩着一双毛绒拖鞋。而匀称的大腿上,黑色的连裤袜才穿到了一半……
看来,在莫笙整理仪表的最后关头,好死不死的发生了人格交换。
这让他面临了一个艰难的选择:这连裤袜是穿上?还是脱下来?
“小莫,你还没准备好吗?”楼下传来的莫笙妈妈的催促,逼迫仟骅做出了直接将连裤袜拉起来的决定,却又让他有种死不出门的冲动。
胸前晃晃,下面凉凉,还要面对别人的父母……而且,莫笙这副身体走在路上绝对是会吸引很多色狼的目光……如果是他,绝对会忍不住用色眯眯的眼神偷偷窥视。
一想到这一系列恐怖的事情,他就忍不住感到一阵恶寒。
带着侥幸心理,仟骅找到了莫笙的手机,向自己的手机发送了短信:可以不去上学吗?
很快,他就得到了回答:我可以不去上班吗?
不可以!
双方很有默契地给出了相同的答案。
仟骅无奈之下,详尽地告知了莫笙自己的上班路线后,又从莫笙手中得到了她的上学路线,硬着头皮下楼。
抖抖抖……走路在抖,下楼梯更是抖得厉害……纵使有着束缚,他还是感受到胸前的负重在上下拉扯着其他地方的皮肉,还有隐隐的摩擦感。即使穿着黑丝连裤袜,也不是第一次,穿着裙子依然让他感觉裆下凉飕飕的,有一种缺失感……这些都让他感到说不出的怪异和难受。
他甚至感觉,再这样人格交换下去,自己会得女性恐惧症。甚至,他会从一个胸控,变成一个“胸恐”。
仟骅僵硬地控制着莫笙的身体,既要竭力保持着平衡,又要尽力减轻身体的移动幅度以减小胸部的抖动频率。他感觉自己已经快忘记了人类的身份,变成了僵硬的机器人。
相对于这些,逐渐在仟骅视野中出现的莫笙的爸妈才是最大的挑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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